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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