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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太阳出来，这东西刚刚出来，就晒得人皮肤疼痛，虽然还是冷，但是，人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微波炉里，感觉不到热，却烦躁的想要割开胸膛敞亮一下。

“龟兹！”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