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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