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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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