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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还有什么困难吗？”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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