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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自从被回纥少年跟大尾羊恩爱过程辣眼睛辣的受不了之后。云初就开始殴打那些喜欢在他面前跟大尾巴羊恩爱的少年。

大唐的驿站此时已经非常非常的完备了，从天山脚下，沿着天可汗大路骑着马狂奔，跑七千四百八十里，用时二十五天就能把消息送到长安，平均每天要跑三百里，很辛苦。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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