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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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