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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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