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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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