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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我说了——不许学！”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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