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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云初默默地拿起挂在腰上的玉牌，微微摇头道：“南山新雨落，山间云初生，我不记得祖宗名讳已经是大不孝了，如何再能投入他门为人子嗣呢。”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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