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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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