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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今天不一样。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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