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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眼看着日头渐渐升起，云初让侯三看好这些文书，自己匆匆的回到桑林准备做饭了。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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