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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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