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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沙洲！”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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