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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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