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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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