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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比如——吃旱獭！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呜——”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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