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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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