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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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