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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好人不好吗？”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我说了——不许学！”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目标是哪里？”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