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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尽管胡姬胸围子上的流苏触碰到了云初的脸，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类似孜然的味道还是让他的注意力果断的留在了白米饭上。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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