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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眼睛里进沙子了。”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从中午时分，一直忙碌到暮食之时，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虽然当事人要说的话很简练，云初还是给他尽量的美化了一下，要不然，一上来连爹娘都不问候，直接赤裸裸的说家里的钱给我留着，不能给兄弟花掉，我老婆如果没有偷人，就可以留家里，偷人了，留下儿子，休掉老婆。老婆，我们分别的时候日夜敦伦，你到底怀孕没有？有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凯与旋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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