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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云……”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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