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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不知道！”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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