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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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