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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目标是哪里？”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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