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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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