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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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