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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唐人是吝啬鬼！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