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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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