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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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