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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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