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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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