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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如今的龟兹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人满为患，昔日残破的城墙已经完全被修建起来了，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昔日残破的城门，也被西域工匠们用铁条跟粗大的木料封闭起来了。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结果，魏征醋芹照吃，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做。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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