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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想了一下，就从外边找来两个木板，将麻布撕成窄窄的布条，用两片木板固定住方正的腿，再用细麻布条牢牢地将腿跟木板固定起来，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出现瘸子的概率会小一些。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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