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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比如——吃旱獭！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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