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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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