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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嗷嗷——”

“哼，略懂，略懂！”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没错，我不装了，以上就是威胁，如果不想在梦里跟我同床共枕，就早点吧那些东西给我！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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