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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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