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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呜——”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你休想左右我！”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云初笑着点点头。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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