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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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