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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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