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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桑林里也有一道渠水，这里的水是从坎儿井里流淌出来的，桑林恰好处在一个出水口上。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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