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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云初微微一笑。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哪一个姐夫？”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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