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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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