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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推磨法只适用于新的墨条，以及长方形砚台，这样可以很好的处理新墨条的边角。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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