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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你哭什么？”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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