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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裴东风爵爷呢？”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于是，云初就继续揍他们，说道理他们是不听的，反而会觉得你害怕他，在白羊部落里，讲道理就意味着你认为自己打不过人家。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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